一直都想打败他
文/朱砂
生命里有很长一段时间,打败他一直是我心底一个不敢向人说却始终跃跃欲试的想法。
当然,所谓的打败,最多也就是能在他面前趾高气扬眉飞色舞一回,而并非是要打他个鼻青脸肿、腿断筋折。给我10000个胆,我也不会那么做,不敢,更不忍,毕竟,他是我老爸,尽管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不可理喻地把‘只当我没生你’这句话挂在嘴边。
我知道他根本不是这么想的,至少生我之前不是这么想的,否则他也不会为了生个儿子把公职都丢了。据说,那个时候他一度是全局里最有前途的年轻干部,只是,他孝顺,爷爷说萧家的根不能断在他手上。于是,母亲一番东躲西藏后,便有了我,然后,他便重新开始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。
他固执地把‘棍棒底下出孝子’的话当成了金科玉律,于是科,在我的记忆里,他的形象,基本等同于给阎王爷看门的哼哈二将,除了横眉,就是立目。全家老老少少加在一起20多口人,我唯独怕他。因为我对他的残暴程度还是相当有信心的。
7岁,隔壁的刘洋用几根棍子将老王头儿家桃园外的铁丝网撑起一个洞,我俩钻到里面,爬到权上,大快朵颐。
后来,我们又如法炮制了几次,直到被老王头儿发现,每人的屁股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问候,理由是,我们吃得不多,却糟蹋严重。
老王头儿把这事儿通报了家长,虽然那揍打有点轻描淡写,但我却一直耿耿于怀。于是,3个月后的一天,趁着月黑风高,我和刘洋用一根火柴将老王头儿家麦场里的玉米垛送上了一天。老王头儿倒没刑讯逼供,我老爸却心虚起来,知道我铁嘴钢牙的本事了很,手是,诱惑刘洋,只三言两语,刘洋便屁颠着全招了。
接下来,他用一麻袋玉米粒换得了老王头儿的原谅,然后,我的屁股便像饺子馅儿般呈现在了一家人的面前。
15岁,我疯狂地迷恋着镇上的那家游戏厅。现实再次印证了一句真理:人是铁,钱是钢,一分没有憋得慌。无奈,我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路上那一个个背着书包,没有爸妈接送的娃娃们。
然而快乐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,伸手来钱的日子持续了不到半个月,受害学生、学生家长、学校、老师、他,五点迅速连成一条直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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