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彼此留一条生路 给张扣扣留一条生路
2月,回到台北,又湿又冷,居然比纽约还难过。突然接到个老学生妻子的电话,吞吞吐吐的,又好像在梦呓,隔了半天才弄清楚,原来他们已经离婚。“是我不对,不要怪他。”她说,“我已经搬出来了。”
“搬回你娘家。”
“不。不敢回去。老师。您不要问了好不好。我打电话只是想求您一件事。请他让我回去拿几件冬天的衣服,好冷啊。”
我立刻拨电话给老学生。
他很热情地接,但是当我提到她打电话来。那声音就冷了。“她跟您说了什么。”
“没说多少,只说是她自己的错。”
“当然是她错。我中午知道,晚上签字,第二天就去区公所登记。她跟我没关系了。”
“你就这样把她赶了出去。”我问,“十几年夫妻,连件衣服也没给她。”
“她自作自受。我把她的衣服全扔了,嫌脏。”
放下电话,我的耳边回荡的,是他那狠狠的两个字——“嫌脏”。和她那颤抖的三个字——“好冷啊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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